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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韩江回应,顿了一下,似是强调,又说了一遍:“从来都不是打扰。”
康乐松了一口气,从碧也赶紧追上来,轻声提醒道:“公主,发还未梳呢。”
康乐身子不大好,肤色白,唇色粉,一头长发却乌黑油亮,像一捧柔顺光滑的乌云。
在船上不比在宫中,便没有再梳早上的飞天鬓,改成垂桂鬓,虽简单些,但两缕头发乖乖地环在耳畔,像是一只长耳朵的乖兔兔,可爱又俏丽。
康乐爱惜地捧着那朵栀子花,惋惜道:“那就不能再戴它了。”
那栀子花康乐虽爱惜地照看着,但已经有些蔫儿了,虽闻着还香,但花瓣已经泛黄,瞧起来不大好了。
她记挂着宫中那一捧,忧虑道:“也不知琉璃瓶能不能好好养着它?”
从碧哄她:“泡着水呢,定是好好的,公主回去了,也还开得极好。”
康乐贵为公主,富有四海列国,却为一捧随处可见的栀子花忧心皱眉,只因,那是韩江一早骑着马,带着一身朝露送来的。
韩江自康乐露面,亦扔了笔,哪怕康乐并未同他搭话,揽镜乖乖束发也好,皱着眉头忧虑宫中栀子花也罢,他都靠在椅背上,姿态闲适放松,嘴角噙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淡淡笑意,专注地看着她。
康乐不懂朝务,因着顺宁帝的放任懈怠,她也觉得那应当不是很重要。
可是韩江病了,第二日却又入宫去议事殿了,休沐在韩府也会召人议事,甚至青堤游湖,都会在午间小憩的时候批奏折。
康乐关切一句:“是不是很忙呀,要不,我们不玩儿了,现在回宫吧。”
韩江轻描淡写道:“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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