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人自愧弗如。
等和苏韫玉谈完心,宋玢蒙头倒在床上,以为自己会立刻睡过去,但很奇怪,他反而没了睡意,脑子里绕啊绕啊,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今日小殿里的流霜箭矢。
他确信,那几座小殿,就连江承函也没有进去过几回。
流霜箭矢怎么会放在那里面?
那是江承函的灵器啊,这就和剑修出门,不随身带剑,而把剑锁在一个别人都看不见,自己也不常去的地方一样。
这不奇怪吗?
这简直太奇怪了。
而且楚明姣不前不后,刚好那个时候跳出来打断他,后面还那么不正常——她居然觉得他们要狙杀江承函。
她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他们看起来厉害到那种份上了吗?
所有细碎的东西连成一条线,有些猜想,即便听起来和天方夜谭似的,可一旦成型,就是越想越有道理,宋玢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起身下地,推开门去外面吹了几刻钟的冷风。
他一夜没睡。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又披上了象征大祭司的衣裳,走进神主殿求见。
神使们推门请他进殿。
江承函手里拿着本书卷,站立在窗棂前,窗外大雪飘飞,他目下无尘,眼也不曾眨一下,整个人呈现出种不带半点烟火气的渊清玉絜。
极有力量,又极赋神性的存在。
无端的压迫感,叫人根本不敢放肆。
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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