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镜小空间,楚家外置办的宅子,还是哪?
楚明姣将手中的书放下,皱眉想了想,道:“潮澜河吧。”
一时间,汀白心跳如擂鼓,脸上的表情有一瞬接近空白,他激动地差点跳起来,末了捧着联络玉简呐呐开口:“那……那我与汀墨提前说一声?”
这些年,为了能让楚明姣与江承函和好,他和汀墨两兄弟没少绞尽脑汁,出谋划策,也经常因为这个被楚明姣训得狗血淋头,有一次差点没被扫地出门。
见状,楚明姣手上泄力,一圈被她随意从妆奁盒中挑出来缠在手上的珊瑚手钏松松垮垮往下坠,最后落到桌面上,叮铃一阵响,她从响动着抬眼,竟弯唇笑了一下,欣然应允:“好啊。”
汀白有一瞬间直觉哪里不对,但很快抛诸脑后,颠颠地捧着竹简往外去了。
哎呀。
放在身边培养这么多年,结果还是个好骗的小傻子。
楚明姣伸手抚了抚流苏耳坠,看向春分,她真的还是老样子,除了在潮澜河上好似退让了点,软化了点,其余半分未变:“走吧。去见我父亲。”
第10章
楚滕荣是憋着气来的,他预备了千言万语,好的坏的,由情入理,几乎将整件事从头到尾掰开揉碎了摊在楚明姣面前。他以为父女间又会有一场言语上的恶战,但没想到,楚明姣并不说话。
他一人在唱独角戏。
“父亲说累了。”这还不说,楚明姣甚至亲自给他斟茶,这是十三年来头一回,依稀让他看见了几分从前的影子:“喝口茶,歇歇吧。”
即便这话听着有些刺,像嘲讽似的,那也比争锋相对,父女两随时要出门干一架的样子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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