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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怎么突然问这个?”程蔓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王秋梅直说道:“我是觉得,如果你们相处得好,他也跟你提过,结婚的事可以考虑起来了。”
程蔓脸上惊讶掩藏不住:“之前您不是让我跟他多处一段时间吗?还说今年可以先不考虑结婚的事,怎么现在就换说法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王秋梅拽文道,“之前那么说,是因为我怕你头脑发热,一头扑进这段感情里,可你想啊,你的情况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他的个人情况,咱们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是,早在相亲见面前,陆平洲就把自己的情况都交代了,还给罗婶看了他的军官证,但其中几分真几分假,谁能知道?
她就这么一个闺女,当然怕她被人哄骗跳进火坑。
可当时程蔓心想事成,正是头脑发热的时候,王秋梅不好直接泼她冷水,只好委婉提醒她放慢进程。
听完母亲的解释,程蔓问:“您现在怎么改了主意?”
“我托人打听了他的情况。”
虽然他们家没有亲戚朋友在部队,但军嫂随军,部队都会就近安排工作。而机械厂的规模在郊区能排到前三,离驻地又不算远,所以每年都有专门给到军嫂的招工名额。
尽管截止到目前,在机械厂工作的军嫂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而且她们住在部队大院,跟职工大院的住户来往不多,此前王秋梅一个都不认识。
但王秋梅怎么说都在国营饭店干了那么多年,人脉广得很,以前不认识是因为大家没交集,现在她想找人打听事,想认识人还是很容易的。
过去一周里,王秋梅辗转找了三四个人,终于跟其中一个军嫂搭上了关系,也从对方口中打听到了不少关于陆平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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