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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尔那天昏过去后过了一整天才醒来,之后人便一直有些蔫巴巴的,虽然没有再哭但平日里就一直待在顾淮身边,情绪低落也不怎么说话只一直缩在椅子上,偶尔想起来了便要顾淮陪他去看孩子。
顾淮并没有再跟提尔说更多,其实很多事和情绪都只能靠自己消化,即便他是提尔的伴侣,他能做的也只有一直陪着提尔,在提尔需要时让人依偎进自己怀里。
对于后颈处的新腺体,顾淮仍在慢慢适应中,信息素的收放和浓度还不算太稳定,偶尔会有收不住或是释放浓度过高的问题,但总体来说并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
因为末世资源的贫瘠,即便是在根据地,每个人如果不是出去执行任务或是站岗时跟丧尸打过,一般是不会每天都洗澡的。
顾淮在第十四天的时候去洗了手术后的第二个澡,等他洗完澡出来,提尔已经拿来了敷料准备帮他涂手术伤疤。
毛巾搭在头上,顾淮随意擦了擦用温水简单冲洗了一下的头发,也没说什么就自觉到提尔身前坐下,然后低下头毫无防备地向提尔露出自己的后颈。
ea带着薄茧的指尖碰了碰alpha后颈上那道长长的手术疤,新愈合不久的疤痕表皮尚处在很敏感的阶段,于是ea才刚用指尖抚摸了两下,alpha便因那粗糙薄茧蹭在疤痕表皮上带来的微微刺痛感不自觉地动了一下脖子。
提尔在顾淮身后,看着那道红色的肉疤,低头靠近后又用鼻间碰了碰,嗅了一下腺体散发初拉力的淡淡雪松信息素,很小声地问道:“顾淮,我什么时候,才能再咬你的腺体?”
病房里很安静,提尔的话便也清晰地传进顾淮耳中,顾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看他这段时间一直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伴侣,对上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狐狸眼,说道:“我们,要重新进行一次终身标记。”
郑语给他们做过检查,虽然他们之间的终身标记没有完全失效,但是或许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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