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平生的时候,好像才能叫他放松些。
如今钟煜就像找回了主心骨。早起时,他喜欢让沈怀霜帮他挑衣服,又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沈怀霜帮他系上发带,整理领口。
过午,沈怀霜从崐仑回来后,也会给莱阳人带凉茶喝冰块。太阳太大了,沈怀霜给钟煜递去锦帕,钟煜总是会低下头,让他擦去自己额上的汗珠。
只是有一次,钟煜故意脱了衣服,他赤着上身,挽弓、射箭,挥剑、砍剑桩,汗水齐刷刷地流过左肩下的抓痕,后背肌理流畅,对比之下,那道三寸上抓痕就显得过分惹眼。
沈怀霜带着门人来送绿豆汤了,才抬头,就别开目光。
咚,木桶落地。
沈怀霜放下东西,越下山阶,头也不回地走了。
钟煜望着他的背影在后面低低地笑。
沈怀霜又躲了钟煜三个正午。
婚宴还有喜糖,喜糖这个东西,钟煜也准备下山亲自置办。
钟煜哄得沈怀霜肯见他了,两人又下山,一人身后跟着十四岁的少年,一人怀里单手抱着女孩,两人面容出众,一个人背着一张白羽弓,一个人背着一把银剑,四个人在集市间穿行,打眼到不行。
众人好奇之余,两个人好像并不在意落在身上的目光。
他们试过很多店,手里不知道拆了多少糖,舌尖吃得快被果点齁到,但他们一边吃着,一边好像不怕甜地拆下去。
“东边那家铺子好像梅子味更浓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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