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顶上满是红条,周围满是崐仑的旧识,沈怀霜对着画像在笑,钟煜抬头望着他,眼底也满是笑意。
抬头时,钟煜看得很仔细,又垂眸,落下手里的香炉。
风过画轴,画像微微卷动。
钟煜抬头望着,伸手扶了一下,将画轴扶正。
沈怀霜顿在原地,也抬起头想,这幅画真的太久了,久到他都快忘了他和钟煜还有这样一幅画。
他和钟煜曾经在这里度过了十一年,可十一年间,他们好像忘记去留下别的印记。
扶正画轴,钟煜绕到床前,拆下发带,侧卧在了床榻上。
齐整的床榻上,钟煜闭眸陷入了梦中,这一张床对他来说好像太宽了,他睡着的时候,很少正卧,好像怀里要抓住什么才能让他觉得安心,可如今他的怀里是空的。
钟煜和沈怀霜有过很多个相拥的晚上。
这夜,钟煜也睡得不好,呼吸平稳不多久,他就会骤然醒来,一醒又会把手里的玉抓得更紧,埋首在臂弯中,长长地叹一声。
那一声叹息长久地在沈怀霜耳畔回响,好像再没有了别的任何声音。
就好像,这三年钟煜从来都这样。
夜风又吹过屋檐下的清水铃。
“叮——叮——”两声清响后,沈怀霜走上前,缓缓坐在钟煜床头,他伸出手,触了触钟煜的额头,又顺着他的发丝往下顺,抚了又抚,好像要他的愁绪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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