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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霜从最初的崩溃和震荡之后,开始变得平静。
但没法在某件事上松口。
没有别人在的时候,钟煜和沈怀霜抱着抱着就会去做别的事。
于是情况周而复始,争吵、情缠,情缠、争吵。
沈怀霜全然无法想象对面怎么能在两个人都疲累时,钟煜怎么还能和他继续耗。
笼中鸟被关久了,就会依赖于人。
可沈怀霜和钟煜互相磨着,就是熬鹰。两个人互相一鞭子一颗糖地磨着,不是那只鹰被熬死,就是猎人再也耗不住地放了它。
沈怀霜也开始麻木地应对任何一种情况。
直到钟煜开始不满意他的反应。
钟煜寻来了药酒,渡了那口药酒,着嘴直接喂沈怀霜喝下。
酒一口口渡着,药味冲得要死,像把骨子里的冷都驱赶出来。沈怀霜的头昏昏沉沉的,他捧着钟煜的脸,在醉生梦死间,他也会失声笑出来。
酒是暖情的酒,可他的半边身子是凉的。
眼前所见光怪陆离,就只剩下了本能。
那个时候,沈怀霜就会想,如果他曾经也算喜欢过钟煜,那以后,他便再也不要喜欢他。
对这个人,从此以后,只有旧事,没有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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