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一脚踩空,膝盖磕碰在台阶上,撞得他腿隐隐作痛。痛觉未散时,他又从台阶上爬起来,忍着疼,走上了台阶。
膝头流了血,血水很快洇湿了他的衣摆。
沈怀霜上了城墙,他很少有这样快步急行的时候,腿才摔伤,跑起来他都能感觉到伤口的开裂。他走得踉踉跄跄,走几步,都要扶城墙一下。
他立在另一端的楼梯口,极目望去。
天地间,风声渐响,振得他衣带猎猎,白衣飘荡,呼吸间,只有他自己的声音。
“仙师,仙师,殿下走了。”
墙下空空如也,沈怀霜站立已久的腿忽然踉跄着,再迈不下去。他伸手撑住城墙,堪堪脱力前,太监松龄搀扶住了沈怀霜的臂膀。这是钟煜书房给他伺候笔墨的人,从前他还算是个孩子,如今十年一过,他人也长开了。
“仙师,您还好么?”
沈怀霜靠着城墙,缓缓撑住墙壁,膝盖上骤然传来刺痛。
修道多年,病痛这样的事早已远离了他,这一疼就算了,偏筋理还抽搐起来,绞在一起,抽了筋。
沈怀霜弯腰下去,忍痛揉着,越揉却越疼,迟迟不见好。末了,他干脆不动了,只问:“殿下有说愿意见我么?”
松龄劝道:“殿下和仙师多年情分,总不会因一时龃龉而生疏,自然是愿意见的。”
沈怀霜呐呐地应了声,又追问松龄:“殿下去了何处?”
松龄答:“今夜殿下不会出宫,应该在文华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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