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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煜看着她,心底却像揪了起来,看了会儿,他到底看不下去,给昭成披上那件狐裘,道:“我不冷。”
昭成围着那件狐裘,哈出一口热气,给他穿回去:“衣服都给你带了,你陪我去和我一起去城墙上走走。”
城墙边上,乌云笼罩,遮住了半边天。
帝王即将殡天,满宫殿都是极度压抑的紧张,宫道上偶尔有宫人走过,城墙之下,校场空无一人,唯有系着红缨的长枪立在风口。
满城寂寂,两人站在城墙头。
沉默之际,昭成抬头,望了眼灰扑扑的天,女子细长的指尖一起,一落,敲击在粗糙的城墙头上。
当年钟煜从崐仑回来,昭成也记得天寒给钟煜带了件披风。
可到了他们这个年岁,从前两人在冬雪天堆雪人,互相砸雪的纯粹,也变成了微妙和无从谈起。好像她在这里等他、想同他讲话,就是别有用心,连那件狐裘也显得刻意起来。
昭成还是笑了一声,朗朗道:“三弟,你记不记得,小的时候,我们经常上城墙来玩。你个子长得快,比我小那么几岁,追我起来,不比和我同年的人慢。那个时候,你耍缨枪,用刀剑,处处都要和我一起练。”
钟煜望了过去,答:“后来皇姐去莱阳山庄了,寄养在外祖家中,多年来,我们难得见一回,再后来,你上这点将台,已是到了你十五及笄那年。”
昭成低头摸索着城墙头,扫去了指尖上的灰尘:“是啊,那年我站在点将台上,看到底下将士举旗呼喊,振聋发聩的声音像军鼓。一晃也快十年过去了,我在沙场为大赵征战了十年,一个女子自十五以后的十年,好像应该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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