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怎么这地没有白堕春醪酒?”
“他们两个啊,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为什么?”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呢,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他钟煜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可以被量化的东西。
对一个修无情道的人来说,他是不是从来就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
修复完了一切,钟煜从识海中出来,近乎决绝地从床榻上抽身离去,所有的情绪都像断层了,又硬生生被他斩断,等他跨出门后,他发现自己心口空了一片,竟什么也放不下,什么也想不起。
哪怕被沈怀霜欺骗后的震撼还余留在心底,他心底的感觉还是迷茫大于震惊。他觉得自己理应觉得震撼,甚至会有些别的反应。可他没有,除了平静,好像只剩下了全然的麻木。
随着筋脉复融、整合,沈怀霜心口汹涌的疼痛随之压抑了下去。
他心口像一泉水被石头堵住了泉眼,什么东西都发泄不出来。他还记得自己破除系统禁锢,说的那一句话。
他做过掌门那么多年,合该任何事都打理得有条不紊,哪怕他飞升前来到了这里,理应也是处理完一切,来时如何去时如何。
钟煜冲动不懂事,他能陪他一起胡闹么。
沈怀霜支起前身,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残酒未消,那种迷乱而又头痛的感觉一次次翻涌上来。
多生事端,他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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