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莱阳山庄用剑,怎可能会让钟煜用弓。
沈怀霜一路去了文华殿,在偏殿等时辰到才进正殿。
他心中盘算着今日所见,本想预备和少年再叮嘱些出剑的技法,不进门,却见钟煜趴在桌上。
这几日已有了夏日的躁,不日将搬出冬天窖藏的冰。
钟煜换下了练剑的一身武服,埋首在臂间,金色间白的长袍在身,后背随呼吸上下起伏,额上凝着薄薄的微汗。
沈怀霜疑道:“殿下怎在此休息?”
松龄悄声上前道:“殿下从来不肯除了衣服去内堂休息。时辰到了,就让奴才喊醒。这几日,太傅课业繁重,娘娘催得紧,殿下又替陛下祭祖,快通宵两天了,所以奴才不敢叫……这会儿可要奴才喊醒殿下?”
钟煜眉头紧锁,大概刚才太累,睡梦中也并不踏实。
沈怀霜微一思索道:“再让殿下歇会儿吧。”
松龄竟喘出半口气。奉茶太监上来,他忙取过,亲自给沈怀霜奉上,低眉等着,见沈怀霜接过也不起身,像是下定决心道:“仙师,奴才斗胆一问。不知仙师可懂岐黄之术?”
沈怀霜:“宫内太医是大赵拔尖的医者,怎么?殿下不愿传太医?”
松龄声音越来越轻:“殿下午后练剑中了些暑气,却说不要因小事惊动娘娘。”
沈怀霜有几分意外。
“我识得一些。”
沈怀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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