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情愿想,越是从心里就默认了真。安鸣此话一讲,他就跟被咬了尾巴似的跳了起来,引来周围几个臣子不赞同的目光。
周少忱尴尬地低下头跪坐回原位,梗着脖子小声斥道:“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放任奸佞挟幼主令天下,无论是王侯还是阉竖都与我无关,我只看谁死谁活对大宁子民更有利。”
安鸣垂下眼帘,淡笑道:“是啊。”
午时过后,先帝的灵柩从皇宫被移到了殡宫,周书禾回到永宁宫,换下一身累赘的朝服,叫寄月把她私藏的鲜肉酥端上来。
国丧期间不可沾染荤腥,但反正又没人发现,偷吃点肉算不得什么。
拿到鲜肉酥,她招呼寄月:“要不要一起吃?”
寄月叹息一声,满目愁容:“娘娘怎么还吃得下。”
周书禾闷头咬了一口酥,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着,含混道:“有什么吃不下的。”
寄月小声说:“赵王大军压城,要杀祁掌印,娘娘就不担心么?”
“担心,但我有自知之明。”
她放下咬了一半的鲜肉酥,颦眉道:“我这人是有些小聪明,但政事、军事、他国外务……这些事我都一窍不通,既然不懂行,没法提出好的建议,看着还容易自己气自己,不如干脆不管。”
“我能做的就只有管好自己,然后相信祁遇,等他想出应对的法子。”
殿中地龙弥散热意,把人烧得又暖又懒,周书禾强压下心头不安,看了看窗外,雪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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