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手里没有动, 半晌才用他这幅公鸭嗓子开口道:“所以,阿娘就是为了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去陷害太子哥哥的么?”
这话他废了很大力气,才终于从喉咙深处冒出来,说完之后越发不安,闭着眼睛不敢看她。
周书禾倒也没有生气,饶有兴致道:“是谁跟你这么说的?哪个宫人?你的哪位老师?还是楚承稷自己?总不会是你自己想的吧。”
“到底是不是!”他突然大叫起来,哭哑了的喉咙受不住,发出一声像是金属剐蹭般的破音。
秋来黄叶飘落,一瓣离群的枯叶被风吹着,打着旋儿落到窗台上。
沉默片刻后,周书禾收回视线,随手捞了一个凳子坐下来,和岁岁保持着一个平视的距离。
“既然你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好,那我现在也不当你是我儿子了,就当你是个和我一样的大人,也不在乎你心灵脆不脆弱、脑子转不转得过来,我把这事儿给你摊开了讲。”
她掰开孩子试图蜷起来的小身子,板正地问:“你可知楚承稷犯的是什么罪?”
“是……谋反大罪。”
“正是,但他之所以要谋反,是因为陈常青和庄妃给他送去了龙袍,又被监察院发现了,因此,无论他反不反,皇帝都会处置他。”
岁岁抬起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小小的泪珠:“可我听见了阿娘和春叶姑姑说的话,是阿娘您放任了庄娘娘去拿那件龙袍,让太子哥哥出于那样的境地……只是我那时还不知道。”
这孩子还挺能观事藏事的。
周书禾有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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