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凑过去。
“陛下这辈子最恨之事有三,一则幼年为镇北王所欺,二则青年为长公主所挟,三则中年少嗣、储君之位旁落,如今全数圆满,正是肆意快活的时候。只是今夏汛期来得早,也不知黄河堤坝能撑到几何,若出了水患,陛下又不在朝中,怕是要生乱。”
周书禾总结道:“你直接说他得意忘形得嘞。”
祁遇含蓄地点头,温声道:“小禾所言甚是。”
周书禾有些受不住他这样说话,抬眼瞪他,放下马车侧窗的帘子不理人了。
本来嘛,无论是同从前一样亲昵地喊她乳名也好,还是于人前恭敬地奉她为娘娘也罢,听着都挺正常的。但不知为何,偶尔几次他像今日这般,用唤娘娘的语气叫她“小禾”,或者用唤小禾的语气叫她“娘娘”,总能让周书禾耳根发痒。
就很烦。
轿外传来一声轻笑,马蹄声渐渐走远,她深吸一口气,红着脸平复自己的呼吸。
约摸过了半刻,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周书禾有些纳闷,隔着薄薄的车帘,又听见祁遇的声音。
“请皇后娘娘安,此行途径村庄,陛下想体验乡间野趣,定于此处休整一二,总归是要停歇的,奴婢便想着娘娘也可下马车四处走走,透透气。”
这下又是真恭敬的语气了。
周书禾拉开车帘,刚要讽他两句,却见他身后还带着几个寺人宫女,只得作罢,假笑道:“祁掌印细致。”
“娘娘谬赞。”
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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