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穿皇帝心中所想:“皇帝若有要是处理,就快快去吧,哀家这儿还有皇后和潺儿在呢。”
“母后慧眼,”皇帝苦笑道,“是镇北王那边的事儿,儿臣实在是……”
他叹息一声,忍住心头焦躁,带着万敏从西侧移步去了殿外。
太后六十岁大寿,按理各地宗室都要前来道贺,然而随着楚氏皇朝的延绵迭代,从先帝那辈起,各种大仪朝宴就只要亲王、郡王及镇国将军,这三等王爵前来拜贺,如镇北王楚怀章这样远远就藩的,则只需派世子代为。
但这次镇北王世子没有来,来的甚至不是楚怀章的任何一个儿子,而是他认的养子——一个区区家仆。
实际上这本算不上什么不敬之举,和皇帝相似,镇北王同样子嗣艰难,只育有两子两女,不忍孩子舟车劳顿是为慈,即便是翰林院那帮学究也不会多加弹劾。只是对于皇帝来说,让一个家仆出身的养子前来道贺,便是明目张胆的羞辱了。
皇帝出生时太后还只是先帝的一个宝林,没资格养育龙裔,便被抱去镇北王的生母端太妃宫里,做了她的养子。
养子、家仆,这两个词被放在一起,就是往皇帝心窝里捅刀子,楚怀章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可他就是要做。
皇帝心里明白,楚怀章不一定是不臣,他只是一如既往地,习惯了在这个兄长面前保持倨傲的高姿态。
皇帝恨不得生啖其肉,可他不愿意落下一个残害兄弟的名声,更何况二十几年来,楚怀章在北方苦寒之地频频传来捷报,他也需要他守在那里。
两人小声交流着与周书禾擦肩而过,空气中隐约传来镇北王三个字。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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