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脱掉这身朝服,他是为奴,穿上这身朝服,他是为官,为官者无需太过谨小慎微,用不着事事皆跪。
万敏弯腰捡起那方砚台送到皇帝案前,劝道:“陛下息怒,嘉贵妃乃朱大人嫡亲的妹妹,担忧兄长安危,一时着急领着宁王殿下前来求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皇帝一愣:“她还带了稷儿一起?”
万敏没有正面回答,撩袍跪下,郑重地行了一拜,道:“宁王殿下是天家唯一的血脉,朱大人亦是宁王殿下唯一的亲舅,陛下定要慎而重之。”
不说此话还好,他这般言辞反而触碰了为帝者的大忌。
皇帝垂眼看他,冷笑道:“你真是糊涂了,你当她朱纯不知此事么?她就是知道稷儿是朕唯一的儿子,又仗着他年幼无知,这才敢利用他,来威胁朕。”
最后三个字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祁遇。”皇帝唤道。
“奴婢在。”
“你出去把宁王拉走,至于嘉贵妃,想跪着就让她跪着吧,什么时候跪够了就回她的上阳宫去。”
祁遇和万敏对视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领旨躬身退下。
雨过天晴,这气候也慢慢回暖。他行至殿外,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传陛下口谕,就被朱纯膝行两步抓住衣裳下摆,拉扯道:“祁秉笔,陛下怎么说。”
祁遇抬眼看了看周遭,摇头示意她莫要多言。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