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过这一路走来冷风呼呼吹着,本就吹熄了五成火气,临到牢门前和差役试探着谈了谈,得知周书禾一路隐了身份,到了还对这些难缠的小鬼多有打点。想她该藏的藏,该封口的封口,知道要避着祸事,心里也算有些成算。周恪这下又觉得自家闺女比旁的丫头强得多,再瞧她乖乖巧巧地叫着爹爹,当真是半分生气也没有了。
只是面上还得绷着,他在前头大步流星,周书禾低眉顺眼小跑着跟在后面,上了马车忙从车厢侧面的格子里拿出茶具,给亲爹泡了一壶茶。
茶香氤氲,白茫茫的蒸汽柔和了她本就带着稚气的一张脸,想到孩子在外宿了一宿,这会儿一定是累了,却还这样小心讨好自己,周恪实在狠不下心肠,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禾丫头,我知你从小敬重有才学的人,现在心中怜悯遗憾也是自然,多余的话我不讲,只到此为止罢。你母亲在邻县给你找了户姓胡的人家,是富户家里的嫡长子,本也是定了亲的,只女方体弱未过门便去了,这才被你捡漏,品貌性情都是好的,你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后面的话像是从深水里传过来的,断断续续不清晰,周书禾沉默着,只觉得自己再一次被卷进那个漩涡里。
上一世她嫁了。
那时她虽心有不甘,却也算不上不愿,诚然她曾经很期待嫁给祁遇,和他在一起时所感觉到的轻松愉悦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可这就跟她最喜欢吃蟹粉酥,但母亲说这时节不好吃蟹,那莲花酥也很好一样,没有祁遇也可以有别人。
比如胡泽。
周书禾是妥妥的低嫁,若不是时间紧迫大选在即,知县嫡女断断是不可能嫁给富商之子的。加之成亲后很快她便陆续诞下长子胡烨、长女胡杨、次子胡烁,丈夫更是把她当成祖宗一样供了起来。
即便是承平二十一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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