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路面颜色深亮,楼群颜色也比往日艳,没了那股死气沉沉的灰旧感,枯黄的杂草里,冒出小小一簇绿色,风絮的春天要来了。
徐澄东张西望,磨磨蹭蹭地跟在周南荀身后。
着急结婚的是她,不愿意进去领证的也是她。
周南荀放慢脚步,说:“3点我有个会议,我们速度快点。”
她还是慢腾腾没提速。
周南荀又说:“逢场作戏,不是真的,放轻松。”
徐澄一想也对。
结婚证对别人是一辈子的契约,对他们仅是张纸,一年后会来离婚,之后形同陌路,这样想来,她轻松不少,脚步也快了。
3月27日,平平无奇的日子。
徐澄以为这种普通日期,民政局人不会多,走近才瞧见长队已经排到门口。
他们走过去,排在队伍的最后面,徐澄玩手机,周南荀站着,全程零交流,就差在脸颊写上我们不熟。
队排到一半,前面一对男女突然吵起来。
女人说:“孩子归你,车房归我。”
男人没说话。
女人又说:“还有存款也归我。”
男人骤然暴怒,“凭什么累赘归我,好东西全他妈归你?”
女人也急了,扯着嗓子吼:“凭你贱,跟那个骚货上床时怎么没想到这天?”
“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货?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你点破事。”男人扯住女人脖子,抬起拳头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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