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在陈路平的话里顿悟了一下——之前那些解释不通的事情,她突然明白了。
为什么沈厌那晚上山之后,几十年从未有过塌方的山突然爆发了山崩。
因为沈厌……在山洞里,见到了自己父母的尸体,他记起了一切。她筋脉比常人更弱,与习武无缘,而沈厌不一样,他的经络怕是在那一刻就已经乱了,神智也会受到经脉的影响。
简单来说,就是疯了。
她在山中见到的那个小怪物,是疯了的他。
沈厌的手紧紧和她十指相扣,常意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回握住他。
沈厌沉默了片刻,提起了之前从未和常意提过的事情:“我在山顶想起了一些事,之后的事……记不得了。”
陈路平点点头,手在医案上翻了翻:“那晚的事估计已经刺激得你经络逆行,身体为了保护你,让你忘掉一些东西无可厚非,你顶着逆脉撑这些年已是强弩之末,在山顶经络再一受刺激,更是无力回天....……下来了。”
沈厌撇过头,没有回答他的疑惑。
陈路平却看向了常意,说道:“你知道他这些年来什么时候发过病吗?”
她早就看过沈厌这几次病的记录,常意张口说道:“第一次是在长堰村,第二次是在开耀三年战场时,第三次和第四次是在开耀四年,一次三月、一次六月,第五次是今年……在淮阴侯府。”
陈路平问她:“你知道他为什么发病吗?”
“不知。”常意垂下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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