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进去的。
可是矛盾就在这里,一个从小就把女儿卖掉的母亲,怎么会十几年后因为女儿还不清楚的死因,就冲动地去杀人呢?
这不符合常理!
这明明是个很简单的破绽,在常意说破前,却没有一个人看透。
他们太傲慢,根本没想过一个大字不识的妇人背后能有什么隐情。
一股被愚弄的气愤升腾上来,侯星心情复杂地看了常意一眼。
淮阴侯府的这位大姑娘,未免也太聪明了些,这短短几句话便可看出她的灵巧和善于观察。
他活这些年来,见过的女只有像他母亲那般恬静温柔、又不失柔弱的,从来没见过常意这样的女子。
他视线不自觉地追随着常意的表情,又看了眼和他同样呆愣在原地的常熙回,心里才平衡了下去。
虽然是兄妹俩,但常熙回似乎才能平平。
常意兴趣缺缺地俯视着不敢再说一个字的妇人:“谁指示你的,她给了你多少钱?”
妇人当然没有回答。
这在常意意料之中,妇人回不回答,对她来说意义不大。
她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又不是寡妇,一夜没回家了,怎么没人找你,也没人来看你?”
妇人一声不吭地,跪趴在地上,褐色的颈部汗水黏腻,凸起一道,血管亢奋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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