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身体就已经不大好了。
沈厌把她脸对着自己这边,解下鹤氅盖在她头上,鹤氅把她整个人从头到脚包住,他的躯体和披风间自然围成一个小小的空间,一丝风也透不进去,里面只有他披风上沾染的一点淡淡崖柏香气。
娴熟地做完这些,沈厌一拉缰绳,双腿力挟。
黑色骏马一跃而起,长长嘶鸣一声,在官道上飞驰而过。
沈厌的身体和他的人一样硬邦邦的,全身上下没一点温软模样,常意在他怀里,被他那身紧实的肌肉硌得生疼。
常意没矫情地嫌弃,只是沈厌个子太高了,她要是趴在他胸前,除了他衣领上的刺绣外,什么也看不见。
她双手攀着沈厌的胳膊,借力把脑袋探出来看路。
沈厌空出一只手压在她脑袋上,微微施力把她按回去。
“过了常宁街,再往北去几里就到了。”常意抬头对他说,淮阴侯带她来过一次,她在路上就暗自记下了路线。
沈厌没回她,常意却知道他已经听见了,不再说话。
片刻,沈厌勒停缰绳,在一座孤坟边停下。
常意把鹤氅搭在马背上,翻身下马,走上前。
“这就是我娘的墓,往下挖六七尺左右就行了。”
既然都已经被皇帝逼着来帮忙了,沈厌也不跟她再犟嘴,干脆地走到墓前,示意她退到一边去。
“你不用铁锹之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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