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淮阴侯看不到的背后,常意刚刚凄然的表情收了回来,又变成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一个平常身体康健的人,怎么会被吓了一下,一到路上就得了快要死的病?
春娘对她这个女儿究竟有几分情意在,她自己再了解不过,若是说为了担心她思虑成疾,她是半点也不信的。
可淮阴侯既然已经给这事下了定性,查起来就没那么方便了。
就算淮阴侯心里再怎么爱惜怀念春娘,人终究已经走了,为了已经死去的人再大闹一场,实在是比不划算的买卖。
当年那样乱,如果真有人要下手,掩埋起证据可太简单了。最便利又可靠的办法就是重新验尸,可她就算再大逆不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现在就把母亲的坟撅了挖出来再给她重新验尸一遍。
那么她该从哪里下手查起?
淮阴侯提起春娘是染病而死,却查不出是什么病,首先必然身上是没有外伤的,如果有,也只是针刺等隐秘不会让人发现的外伤。
如果淮阴侯没有替人掩饰,结合内宅的阴私手段,最大的可能便是毒杀。
但常意也不能空口断言,想要将这一系列事情查清楚,还得需要确凿不移的证据才行。
况且,她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推她入井的那个人,和春娘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她跟着淮阴侯回府,途中一言不发,直到两人安静走到房门口,才偏头对张辟说道。
“去查查府里曾跟着南迁过的老人,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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