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元不追的一切,除长相之外完全和谢弗对不上。她刚才见过谢夫人,谢夫人那般亲和慈爱之人,绝对不可能是元不追口中的那个母亲。
元不追是谁?
谢弗又是谁?
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一时间,她思绪全乱了。
她扔下一句我就是随口一问的话,低头告辞之后几乎是夺门而出,一直跑出了那林子才停下来猛烈是喘气。
站在艳阳之下,如梦如幻的不真实感还在。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让她感到害怕。她想一探究竟,又恐其结果。她分不清自己希望谢弗和元不追是同一个人,还是希望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这种感觉似两股方向完全不同的拉力,将她的理智拉向两个极端的地方,仿佛是要将她割裂,一半扔在现实里,一半丢进虚幻中。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前行。
林子那头的石佛旁,白衣胜雪的男子不知何时出来的。透骨寒玉的手中拿着一幅画,画卷半展着,正是那幅春图。
他半垂着眉眼,似笑非笑。风从林间而来,吹动他的衣袂,如同即将羽化成仙的神子,又好像快要剥去画皮的恶鬼。
烈日昭昭,石佛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仿佛不忍直视那那浓墨艳色的画卷中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
伯府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已在此处等了许久。等到伯府那不太起眼的马车驶过来时,停着的马车旁站着的一个瘦脸丫头上前拦车。
隐素一眼就从这丫头素青的衣服认出,她是顾家的人。她说自家姑娘等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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