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陷进枕头里。
池翮猛地抽出那一个枕头:“别闷着。”
“我没事。”等下次吧,下次池翮再讨红包的时候。
对了,想想工作。这一次展览有一个改造装饰的大工程。工作使人清醒。不一会儿,刚才荡漾的春心就消失不见了。
她又累了。
池翮的手机响起。他拿上烟盒和打火机,去了阳台。他抽出烟,衔在嘴上:“喂。”
“池翮,我回来了。”
池翮按一下打火机。火苗在潮湿的夜里一晃而过:“金医生。”
金医生,名叫金明朗:“不早了,打扰你了吗?”
“没有。金医生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金明朗笑了笑,“正在倒时差,现在这个钟数,我睡不着了。”
“嗯。”池翮吸一口烟。
金明朗听见他抽烟的气息:“今天,池太太请我过去,跟我谈了一下你的情况。上次你粗略跟我讲,我觉得是偶发。现在状况如何?”
在池家,大家都不讲“病情”,而是说“状况”。
“是偶发,也是复发。”池翮说,“之后的几次复发是我自己逼自己的。”
“吃药了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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