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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球室。
宋骞低着身子,动作标准,瞄准了球,一杆子打过去。
脆响过后,球落了袋。
他向对手笑了笑:“突然不想给你机会了。”他连续几下,将剩下的球全部击入袋中。
放下杆子,他收到了姜临晴发来的消息。
沙发那边坐了几个人。
一个人说:“明天十里湖畔开业。宋骞,你来不来?”
“不去了。”宋骞坐进单人沙发,“有约。”
和那个女人速战速决才好,以免夜长梦多。
靠近宋骞的边上,有一人像是刚刚醒来,半睁着眼,弯起的笑带了几分戏谑:“去当孤鹜?”
宋骞抬腿踢去:“是启蒙师。”
姜临晴不是第一次做关于男人的梦。
高中时期,杨飞捷有时就闯进她的梦里。
或者是他在场上打球,向她望过来,或者是他在走廊跟人说话,又向她望过来。
他总是用泉水般清澈的声音叫她:“姜临晴。”
少女时期的梦,若有若无。她和他也若远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