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沈杳和他的交流,他习惯性地在他面前半蹲下来,然后仰起脸望着沈杳。
他不想卖惨,脸上明明没什么特别明显的表情,微微颤抖着的嘴唇却看起来很可怜。
“怎么弄的?”沈杳的手指抚过关殊的额头,那上面出现了过去没有的伤疤。他的动作轻柔,像是在心疼,关切地问道,“你爸打的吗?”
关殊的伤疤不是只有一道,更像是被什么利器砸过。他垂下眸,否认道:“不是。”
紧接着,关殊停顿了下,把伤疤的真正来路说了出来:“是我自己……撞墙。”
他对过去所有一切悔不当初,可是他没有逆转一切的办法,他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去改变那些已经发生的现实。
在那些真实的噩梦之后,在那些让他窒息的幻想当中,关殊把所有的悔恨都化为疼痛,在梦与现实之间,在一声声痛彻心扉地吼叫当中,他不知疼地把自己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往墙上砸。
直到血流满面,直到鲜血模糊掉视线,在那头晕目眩的实感当中,他才能听到自己加重的心跳声。
“我给你发了很多很多信息……打了很多电话,你没有一条回我。”关殊的喉咙干哑,他没有怪罪沈杳的意思,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以为你已经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喜欢徐意白……只想要和他好好地在一起。”
“我没有不要你。”沈杳依旧抚摸着他的伤口,解释道,“是徐意白收了我的手机。”
关殊的表情怔了下,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找到绿洲,长久挂在嗓子眼的心脏坠入实处,他对徐意白的厌恨又加了一份。
不知不觉间,他原本半蹲的姿势变成了一只脚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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