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手指扣在了扳机之上。
佣兵走了过来,他直接径直掠过了桥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omega。他站在晏知行面前,一句话都不说,直接用枪隔空对准了晏知行的脑袋,准备直接干脆利落地要他的命。
晏知行的神色却依旧冷静,他一点也不畏惧即将到来的死亡。
他看到佣兵的身后,沈杳表情冷静到出奇地抬起了手,额前的发丝被风吹得轻拂动,脸颊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缓缓地滴落着。
他那张脸漂亮得不像是会拿枪,可是握枪和抬枪的动作都非常标准。
“砰——”
他压不住后座力,所以用两只手紧握着枪。他开枪的动作没有一份迟疑,动作比佣兵都要来得快一拍。
呼啸的风声当中,子弹精准地穿过了佣兵的脑袋,血花在空气当中炸开,与空气和风中的血融在了一起,变成一副诡异的画面。
杀了一个人,沈杳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他把枪缓缓地放下,像是在风中摇曳着的彼岸花。
“晏知行,你要记住。”沈杳转过脸,他用手背轻抹掉脸上的血迹,像是从场常年缠着他的噩梦当中惊醒,喉咙沙哑到了极致,“我救了你一命。”
血液模糊着晏知行的视线,他坠下的意识前。这是他最后看到的画面,也是他最后听到他的声音。
他的手无意识地在空气中抓了一下,像是要握住些什么。
沈杳站在原地,在晏知行剩下的保镖到来之前。他把身上毛衣上戴着的定位仪摘下,丢尽了湖中,让他的踪迹在湖水中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