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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下一瓶浓缩的安眠药剂,又饮下一瓶含有诅咒的永眠药剂,接着花了这么长时间,他才打了个哈欠。
“朕有些乏了。”
昆廷大帝说。
“如果一切顺利,三个月后打开这间密室,所有都会得到解决……”他语速变缓,沉重的,多年未有的困意,一点一点从他冰冷的胃部涌上脑中,试图将他拉入某个黑沉的水底。
他不得不多花些时间,去思考自己到底想讲些什么。
“三个月后……”
昆廷大帝重复这句话。
“你放心,”从脉搏确定两种药剂至少有一种在生效的皇后,松开他的手,斩钉截铁道,“三个月后我会告诉你,陛下,你私库的钱都花得一干二净了。”
“三个月后……”欧内斯特·惠特利已经不是当年随口发出豪言壮语的年轻人,他握紧昆廷大帝的手,只道,“三个月后见,朋友。”
他话音落,王座上的皇帝已经阖上眼,沉入几十年里的第一次酣睡。
宫廷主教和皇后沉默退出这间密室。
这是一场仪式,白昼来大教堂参拜的信徒,他们的灵性将汇入仪式中,维持皇帝重复他多年前那场长达三个月的长眠。
因为多年前,尚且年幼的皇帝能够在三个月沉睡后醒来。那么用仪式进行概念上的重复,如今的皇帝也能在三个月沉睡后醒来。
应该如此,应该如此。
不过现在醒来的是勒壹。
睡了两日两夜的卷发青年,浑浑噩噩走出房间,看到清晨阳光洒进客厅和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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