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回去洗手净面,今夜拜蛾母娘娘!”
“嘿哟!”
男女老少大喊着回答,桑林上飞到半空盘旋的鸟群久久不敢落下。
然后成年人高高兴兴回家,一边走一边回头望,慈爱眼神不离树杈上女娃娃左右。三丫则招呼着小孩子,跑进更深的桑林中。
蚕巫捧起洗干净晒得暖烘烘的白绸,踮起脚尖,将树杈上满脸茫然的东宫抱了下来。
白绸裹住东宫,蚕巫又用手梳理她黄白的短发,小心地将她发间的枯枝残叶捡出来,再脱下自己的外套,擦干净她沾染青色桑叶汁水的手指。
看起来才一岁的东宫,力气却是大得很,视线叫地上野草吸引走的她伸手去拔,却叫蚕巫先一步拔起了那奇怪的,和桑叶不同的,细长的叶子。
老人干枯的手巧妙压折草叶,又想去拔另一根野草的东宫回过头,好奇地盯着她动作。
一只草蟋蟀塞进她手里。
咦,没见过的小东西。
东宫举起草蟋蟀,在阳光下翻看,不打算尝尝它的味道了。
她玩了不一会儿,四个粗粗在溪里洗了一把的健壮的汉子,抬着一顶同样刚被妇人们从仓库里拖出,在溪水里洗净,装饰彩花,绸缎包柱,轻纱做罩的小巧轿子,上山来。
蚕巫轻轻拍了拍东宫的背,发现东宫只顾捧草蟋蟀在手心,深思什么大事般盯着,不由露出一个笑容,抱起她,撩起轻纱,将她放进了轿子里。
轻纱又放下,再次换了个环境的东宫坐在软垫上,身下铺了厚厚一层各家拿出的新鲜桑叶。
她放下草蟋蟀,捡起一片桑叶。
短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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