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元,艰涩开口:“琴是你送还的,宴会是你主持的,杨子青也与你有旧。阿幺,你想做什么?”
姬羲元惊讶:“我还以为阿耶不会问出口呢。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好了。”
“大人的事情,与孩子无关。你何必参与进来?”闵清洙眉宇间的沟壑很深,自从辅国公气焰日盛,闵氏也不如以往了。他背负的东西很多,能动用的却很少。不愿相信背后的孩子还在谋算他。
阿耶老了,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老了就该将手里的东西留给下一代人了。
姬羲元认真思索片刻,回答:“我想做阿耶唯一的孩子啊。很早我就想说了,我不怕与人竞争,但厌恶别人擅自抢走我的东西。如果越王真的是阿耶的孩子,那是阿娘的决定我无从置喙,但如果他不是,又凭什么占着我的阿耶?”
说到这,姬羲元点了点桌上的白绢,“明明阿耶也很在乎血缘,为什么提到越王又不深究了?”
闵清洙还是那句话:“阿幺,你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懂……”
还是这句话,总是这种话来敷衍,但她真的不想听了。
姬羲元打断他的话,“阿耶只是觉得这样更好吧。一个无依无靠的乐人,赶走就完事了。阿耶占着名分,除了阿娘谁也不晓得越王的生父是谁。总归别人都会说是阿耶的儿子,阿娘也不会特地与旁人说。占着孝字,也不怕他以后知道真相不孝顺。毕竟生父是太尉和生父是乐师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随着话语,姬羲元的脸色冷淡下来,一字一句尖锐如刀:“息事宁人多好啊,阿耶对越王越好,阿娘就会对受委屈的阿耶多加补偿。从那以后阿耶是不是自由许多,否则也不会幽会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