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三十个有没有?”
姬羲元暗自过了一遍亲近的人,回答:“差不多吧。”
“听说你这次在西州救了许多被略买的妇女,她们许多人在你看来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吧。可在极端的地方,反抗不屈服的人都已经死了。姗姗来迟的救世主能救下的也不过是活着的人。死去的人永不复生。你游历一场,不单是增长见闻,也要多思考。”
虽说是教诲后辈,说着大长公主难过起来,“你最想见的、看得起的人,躺在地下了。普通人啊,能挣扎地活着就很好了。”
人生在世,绝大部分的人所求的仅仅是活着。
尊严从来都是奢侈的。
事实如此,姬羲元无可辩驳,正坐于榻:“善君受教了。”
“你能明白就好,否则天下子民能依靠谁?”说到这,大长公主自个儿也笑了,“我也是昏了头,反正世情不能更糟糕了,你尽力就好。没必要负担太多,庸人自扰。”
大长公主的口吻温和:“去吧,去找谢川好好聊一聊。不是要你必须信任他,而是要让他实打实的忠心于你,比起情爱,君臣大义更能让男人信服。”
告别大长公主,姬羲元果真换了衣衫车马,自侧门拜访恭王夫妇,恭谨地表示希望能借用两位老人家的名号,请谢川过府一叙。
恭王妃那珠儿无不应允,香茶瓜果殷切招待不提。
谢川到时,姬羲元吃用八分饱,与那珠儿推拒糕饼,连连告饶吃不动了。
听闻下人说谢川已至,火烧屁股似的离开那珠儿处,远离劝吃劝喝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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