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点手臂,显眼的淤青。
夏竹不落忍,又拿了一叠摆在孩子面前,“都吃吧,尽管够的。”
两个孩子狼吞虎咽地吃完,填饱肚子放松很多,靠在车壁上摇摇晃晃地睡着了。
姬羲元疑惑:“她们先前落泪,真上了车后反而不哭不闹,这是为什么?”
“离开了父母亲人,无依无靠,哭就是没用的了。先前哭还有她们的阿娘疼一疼,现在与我们还不亲近,她们这是哭都哭不出来了。以后就好了。”冬花是被母亲亲手送进宫的,儿时的怨与北都化在微笑里,因此明白这种钝痛的感觉。
夏竹则是叹息,“殿下那头还有好几百号人没妥帖,这又领了两个小崽子回来。那女人真是不识好歹,殿下为她考虑周全,她偏偏要回那虎狼窝。还以为她丈夫对她多好呢,可怜又可气。”
“她的想法也正常,我确实不能保证她到了怀山州就是绝顶的好日子。好日子因人而异,她若是觉得现在的生活是好的,就让她这么过吧。我只想看看,这两个孩子能不能往外走一步。”
姬羲元早就知道,自己才是全天下最怪异的女人,别人不来挑拣她,就该谢天谢地了。很多的事情不能算错,每个人按照自己的生活经验选择未来,或许姬羲元的选择将导致自己未来死无葬身之地也未可知。
一个人一辈子困在山沟沟里,信守别人强加的习俗,兜兜转转一辈子未免太可怜。强行改变定型的成年人的想法,对方痛苦,姬羲元也为难。但孩子会有无限的未来。
至少,跟在姬羲元身边,打骂挨饿受冻的日子她们不必过了。
夏竹说:“殿下就是太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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