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听她号令。
如今,无论她想去哪里都可以。
一时间,她的思绪滞住了。
缓了半晌,她才抖着嗓子问,什么叫他没回来?他去了哪里?
听见这话,姜妈妈像是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直到听见姜妈妈说出那几个字,她才终于明白过来。
难怪啊,难怪他肯放自己回家,原来……是他死了。
季尧死了。
那个曾经告诉她,会好好待她、永远不会负了她的男人,将她困在了云州,留下她的性命,自己却死在了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里。
她看着手里的信,抬头恍惚间,仿佛看见季尧根本没走,他就站在窗边,一手扶着窗柩,偏头看向她。
他还是那般深沉清冷,像是无波无澜的枯井一般,从来不轻易叫人察觉出情绪,将一切都深埋心底,默默扛下所有。
他站在原地,盯着她通红的眼睛,许久,他才走了过来,手指拨开了被她咬紧的唇。
男人摸着她泛红的眼角,薄唇一开一合,低沉的声音就入了耳。
“塞北并不远,你想去,就去看看吧。”
她抱着那封信,坐在屋里三日,一动没动。
第四日的时候,她把那封信收了起来,叫来了姜妈妈,告诉她自己要去边境。
小的时候,她总听太后说,人死后要回到自己的家,才算是落叶归根。
她早就没有家了,东楚像个冰冷的牢笼,塞北只剩下一抔黃土,她无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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