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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胡茬的青年不住地念叨着,他正蹲在走廊的拐角位置,抱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小步小步地往外挪走——这正是先前把潘千葵当成“富婆”的话痨哥。
在严雪卿和卫承乐来以后,话痨就很自觉地告辞了。这四人一看就是一伙儿的,他混进去就有些不识趣了。
不过所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在夜寝前,话痨一圈一圈地跟人搭讪,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
混脸熟的行为卓有成效,在这个打乱了房间顺序的大型迷宫里,他竟然得以侥幸早早就拉建起了一支队伍,一时间竟叫他有了一种“莫非我真的是天选之子”的错觉。
但这般“我很快就要征战世界了”的畅想,仅仅持续了半个小时不到。
“画……?”
有队友先看到了异样。
他们的运气似乎不太好,这一段路是个死胡同。
但在墙上,涂抹着一张大型壁画,橙红为主色调,描绘着一位衣着飘飘、脸颊微鼓的女性,她头顶的发饰华贵鲜亮,流云般翻飞的长袖隐没在灿烂的光芒中,飘然如仙。
在这位女性的身边,簇拥着一群嬉闹的小孩子,有些躺在地上撒娇,仿佛在等待母亲把他和蔼地抱起;有些则拽着母亲的手,好似在央求她多看看自己;更有些抬着华美的衣裙、捧着汁水丰沛果子,尝试让母亲露出开怀的笑颜。
这张壁画将人物的神态、动作描绘得栩栩如生,尤其是作为画面主体的母亲,更是慈祥优雅,好似坐落于明媚的阳光中。
“这是什么?莫非是‘关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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