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自然地叫出了老公, 习惯的力量让人社死。
“不好意思, 叫习惯了。”她云淡风轻地想把这件事揭过。
傅闻深神色不明地看着她,浮雕玻璃酒杯捏在手里, 指腹在凸起的纹路上缓缓摩挲而过。
正癫狂疯笑的程宇伍那几个都停了,保持着奇形怪状的姿势,瞅瞅傅闻深,瞅瞅她, 再瞅瞅傅闻深,再瞅瞅她。
包厢笼罩在一片人类语言不足以形容的安静中。
钟黎把酒杯凑到唇边喝了一口, 掩饰自己的尴尬。
看上去姿态从容又镇定, 其实在用眼睛丈量从座位到门口的距离。
太远了,她刚才就应该直接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 这样拉开门就能马上消失。
她能察觉到傅闻深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灼灼滚烫,把她右半边耳朵都盯得慢慢泛起红。
孟迎投来复杂而同情的目光, 用眼神告诉她:宝,要不你还是跑吧, 我掩护你。
社死这种事就是, 只有另一个社死的人才能拯救你。
风水轮流转, 许奕舟反过来看她好戏, 戏谑地挑了下眉:“哟, 叫得挺顺口。”
钟黎凶巴巴地剜他一眼。
傅闻深朝许奕舟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孟迎同时在旁边狠狠给了他一拳。
许奕舟腹背受敌, 啧了声抬起双手:“行, 我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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