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裴玉照听得晃神,这下连眼睛也酸。
她知道他从前遭遇不好,可到底养尊处优惯了,想不到有人饿到挖土去吃。
不过为了沉见徴哭,她才舍不下这脸呢,故意恶狠狠地掩盖道:“活该,你一个人吃三个人的饭,人家竟也不赶你走,还肯留你下来做活?”
沉见徴满脸傻气地笑了:“那是因为我力气大,一个人做的活顶五个人呢!”
她终于忍不住笑了:“那又怎样?给我老老实实去拿药,给这些疤去干净了。除了我打的,你还敢在身上留别的疤了是不是?胆子大了?”
“不是这样的——”沉见徴连连摇头,“那主人在我身上留点疤好了。”
留下永远的疤,就像他手腕上的那一道。
足够触目惊心,让别人一眼能看出他们的深刻。这般的话,就算到太子面前对峙,他也不在怕的——爱比不过别人,难道连刻骨铭心的折磨也比不过吗?
可惜裴玉照真心疼他,当然没能叫他如愿:“你还挑上了?快给我把头发洗了才是正经。”
沉见徴略显失望地哦了一声,取了漆匜舀水给她清洗。
可浴室里水雾蒸腾,香粉醺人,他腹下压着的火蠢蠢欲动地烧了起来,更别提裴玉照总往他身上靠。她在水里泡得浑身红透,仿佛一杯浇在他胸膛上的葡萄酒,反照着银白的月光,潋滟的水液在摇晃。
眉眼斜垂,头发湿卷,一点粉红在胸前,像是落花在风前舞了一遍,宛若那芙蓉美人出水图。
他倒破坏这意境,浑身的肌肉狰狞,青筋毕露,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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