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乐意听。”她说,“到底不是亲生骨肉。早年陛下在东宫的时候,久未有子嗣,这才认了他们一众失孤的兄弟姐妹。后来陛下有了亲儿子亲女儿,这就是最大的嫌隙。原还算好,陛下没有因为有了亲儿子就废了先太子,可如今呢,人家的亲哥哥死了。”
李却的脸色暗了几分:“依你这话,他是觉得陛下不愿让亲儿子错失皇位,又顾惜慈父的名声,偷偷害死了大哥。至于我,就是那个坐享其成的贼。”
她也跟着叹气:“何止呢,就殿下这骇人相,人家还怕将来你做了皇帝,给人家五马分尸呢!”
“你胡说!”李却急了,“我自认是天下第一等温和宽厚的人!”
裴玉照假笑:“殿下的自知之明怎么不见了。”
反正她只是不希望这火烧到阿娘身上。
夜里睡觉的时候,李却格外疲惫,缩着高高的个子,趴在她的肩上。裴玉照知道他是惦记起手足之情了,仍不放心:“殿下心里真的有数吗?”
“我是重感情不是傻,他手下的人我早也买通了。”李却揉揉她的头,“只是,我还存着疑。”
“殿下是说,你觉得他是受人指使的吗?”
“嗯。”
他们一众手足自小和睦,李却这般想,倒也没什么错处。
何况李牧早因为行事不当,叫陛下没收了一大半的府兵,剩下的府兵与武械不但是些蔫货,还远在幽州。他在长安就是瓮中的鳖,何处来的胆子谋划忤逆之事?
李却就是再不甘心自己踏上前人同室操戈的路,也得放了长线把大鱼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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