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松绑,侧头去嗅她的发梢:“只是我好想你。”
就算望见她与太子在寝殿里有说有笑,就算望见她温柔地喂太子吃葡萄,就算望见寝床上一大一小两个枕头——就算懂得一只狗是没有资格霸占主人的。
可是他爱她,这有什么办法?
裴玉照顺势摸了摸他的脸,笑道:“我不在家的时候,小狗有没有乖乖的?”
“主人放心吧,我再不会做那傻事,叫你担心我了。”沉见徴满眼愧疚,心也在隐隐作痛,却身不由己地觉得痛快。
这世上除去主人,谁还能瞧得见他。
其实他一直明白的,虽然主人待他不是打就是骂,一口一个狗,一口一个东西。可这天底下真正把他当作一个活人的,也许只有主人了。
裴玉照揉揉他的头:“傻狗!真够傻的!不下时日我就回去了。再叫我知道你干出那等事情来,就是人没了,我也要给你挫骨扬灰了——”
尸骨也不留一具,听着就叫人后脊生凉。
他们却都笑了。
只有李却的脸色阵阵凉下去。
历史又一次重演,他永远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