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解开了。”他放低了声音,哭腔里带着央求。
“你说,这桂花油真有那像书里写的那样灵丹妙药吗,我看是糊弄人的。”裴玉照拿着瓶子放到他手上,“还不如像上回那样,小狗给我舔一舔就好了,先舒服过就不会痛了吧。呀,好凉,这油分明是凉的嘛!”
他乖乖地把桂花油往裴玉照的穴里揉弄,听见主人的夸奖,忍不住舔上她的脸颊。
“谁许你亲我啦?”裴玉照把他推开了,把绳子拽紧了,欣赏他那无限接近窒息的神情。
她喜欢他现下这模样。
沉见徴常年做苦力,不比阿兄那样白皙,小麦色的皮肤袒露在她眼前,仿佛正站在阳光普照的稻田里。触目可及的是一片金黄的陇土,高高的禾苗随风漂浮,她赤脚踩着流沙,在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小跑。
跑到尽头了,沉见徴就会给她高高地举在肩头。
他的肩膀看着那么宽阔结实,坐下一个她不成什么问题。
她怔了怔,真的考虑起上次的许诺,交代沉见徴找牙人买宅子去。买两个,一个她同沉见徴住的宅子,一个留给月奴。
她上一回虽然没见着月奴,可压下了怒气,深思熟虑过,觉得她一定有苦衷。
下一回到清凉山去,她就算把月奴的农舍拆了,也要把她绑过去。
等仔仔细细交代完,她松了一口气,更放纵自己的目光在沉见徴身上勾勾画画。鼻子,嘴巴,脖颈,忽略了那一双眼睛,看遍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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