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竹篓时发出一点声响,华便出现在门口,面色冷酷。
「你回来做什?扰我清静。」
河张口欲答,想到这几日在死线边缘挣扎的处境后却又说不出话,神情由疲倦转为惨然。她抿着唇对华一笑,挤进屋内窝到榻上将身体蜷曲着。
她何必要回来呢?华又不是她的爹爹,不会为她担心、为她流泪。
身体里那种火烧的力量渐渐熄灭了,她躺着,像死了般沉沉睡去。
她知道守在这个家里只是徒劳,她知道过了近十个冬天,去猎猪的爹爹没有可能再回来了。生与死只有一线之隔,人与妖无法互相理解。
千山万水,无从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