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想法。
于是他说,「少布去哪我就去哪,我是少布的属民。」
华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全听懂,也大略明白他的意思。好久以后华明白了属民就是奴隶,又不准他这样自称。
他的新主人好奇怪呀。
留在内尔古翼生活的选择是对的,小部族里没有奴隶主,只有自由民。大家虽然知道他是别族的属民,却不会给他脸色看,待他如普通的孩子。
华并不狩猎、也不放牧,还带着一个虚弱的小孩,儘管如此内尔古翼的可汗依旧让他住在靠近中心的帐篷。
等他年纪稍长时,才从族人口中得知这是因为华不是人族,她能做到的事,比草原上最英勇的战士还要多,她能确保部族的丰收。
他对此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是人也好、是妖也好,少布就是少布,是这天上翱翔的鹰。
冬天的时候他容易染疾,几乎所有落雪的时间,他都浑身发冷喘不过气。有次华把他抱在怀里,瘦小的身躯很容易就被华细长的四肢和皮草包起来,她下巴轻轻支在他头顶,他的后脑靠在华的锁骨,就这么围坐着取暖。
帐里只有柴火劈啪燃烧的声音,寧静安好。他懵懵懂懂地待在华的怀中,忽然明白是这羽翼保他在草原上存活至今。
「穆仁。」华忽然说,过了两三年,如今她已经能流利地跟族人对话了,「你额头上的字……是什么意思?」
他抬起手来摸自己眉毛上方的一行烙印,焦黑的疤有些紧绷。他疲软地答,「是属民的意思。」
「鹰绍保部的奴隶主弄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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