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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暑意突然灼热得难以忍受,烧得她内外焦火。
一个词汇的意义往往要经歷过才能确切地明白。
例如,心动后才能明白何为喜欢;例如,失去过才理解如何珍惜;又例如,爱人在怀里断气后才能知道死别。
现在时间下午一点二十一分,林云泽知道了什么是一见钟情。
她不是文科生,更不是诗情画意的人,没办法以优美的诗句散文来歌颂这份心情。
以她的话语来为辞典的这一条添加詮释——她的心脏里像是填满了钠,用她身体里的血液,剧烈而灼痛地燃烧。
沉默、毫无徵兆,独自燃烧。
「欸那个是谁啊?」林云泽还呆愣着,坐在她左边的杨妍萱将头凑过来问。
她右边的刘余星抬头,皱眉,「校长啊,不是前天才在开学典礼看到吗?」
林云泽这才发现她身侧跟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校长生着正直刚毅的脸,此时笑得眼睛都只剩一条缝,和她讲话时连连点头、滔滔不绝。而她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嘴角掛着些许微笑,偶尔才开口回应。神情礼貌中不失和善,但眼神却已落在教室的人群中,缓缓将每个人扫过。
「我翘了啊。」杨妍萱豪不在意,「白痴喔,我又不在乎中年老头,我是问他旁边那个跟他说话的。」
「我怎么会知道。」刘余星嘖了一声,神情不满地看过去,「是教授吧?」
「教授也会去漂头发喔?」杨研萱说,「很潮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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