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疼,他最近常怕她笑,又盼她笑,或是浅笑清素,或是淡笑如芷,或是抿唇轻笑,亦或明眸朗笑……可是她的笑容来得太容易,所以常让人分辨不清她最真实的情绪。
他艰难地回答道:“阿眠喜欢就好。”然后转身,对看似在捣鼓着找茶具实际上暗自瞄着这边动静的祁柘说,“小祁少,前院那边好像有事找你,您要不去看看?”
对上裴玄岭,祁柘就敛起了刚刚的阳光单纯,声音微冷,“前院有事自然会有人……”祁柘的目光和裴玄岭交汇,他瞬间读懂了裴玄岭的意思,于是犹豫一秒,放下手里的茶碗对着姜眠柔声说,“我去去就回。”
“裴理事,麻烦你带路了。”
两个俊朗颀长的男人从屋里走出来,阖上门,沉默地步入曲折的回廊中。
祁柘站定,冷声道,“我倒还没先向你问起她这些年被你偷藏的事,你倒自己有话要讲了,那你说说吧,这四年怎么回事,她……”
祁柘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一瞬,“她过得好吗?”
“她很不好。”裴玄岭望着眼前凋零瑟索的残荷枯叶,微微有些出神。
两个男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以袁圆的名字,重新开始生活是她的选择,因为那个小姑娘……最后救了她,自己葬身了海底。”裴玄岭继续说,瞥见祁柘的面色有一丝仓皇。
是啊,如果没有这样巧合且难得的机缘,在那样人人自保的时刻,最后葬身在海底的,会是姜眠。
他们不敢想象,想象坠机的那一瞬,汹涌澎湃的海水怒吼着卷走她,她像一只永远失去了尾巴的美人鱼,面色苍白,双眼微阖,她的长发如同黑亮的绸缎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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