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帮助。但周楚澜换了号码,又注销了一切通讯软件,跟所有人都断了联系。
好像世间再也没有“周楚澜”这个人一般。梅萍想,李卓曜大概率是此生都不会再想起他了。但自己在收拾那些东西的时候,看着那些照片、物品、影像上鲜活肆意的青春、儿子格外灿烂的笑靥,每一次看到,她都会忍不住抹泪。
她甚至还曾经去监狱探望过周楚澜一次。那天,是2019年春节前夕,家里正在包饺子。馅儿是李卓曜帮着炒的——从小到大,他就下了这么一次厨房。一家三口正围坐在电视机前忙乱,李卓曜包的非常好认——横七竖八,歪三扭四。
电视上正播着当年的年度新闻总结,其中有一条引起了梅萍的注意。昆山≈qut;反杀≈qut;案,原嫌疑人被无罪释放,这在中国法治史上,还是第一次。
梅萍记得这个曾经轰动一时的案子,自行车车主与宝马车主不慎相撞,起了冲突,宝马车主持长刀下车欲砍人,后被对方砍杀。最后法院认定自行车主的行为为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本案件具有重大意义,标志着正当防卫法的巨大进步。”新闻评论员字正腔圆、言语铿锵地播报着。
梅萍忽然想起周楚澜来。她想——如果周楚澜的运气再好一点,案发时间是在这个案件之后,会不会在量刑的时候有所减轻呢?又会不会……
梅萍看着窗外,广州的春色早早开始绽放,柳梢头的那一抹嫩青冒了出来。
第二天下午,她便去到长沙,周楚澜所服刑的监狱。还是通过她那个朋友——辗转联系了好几道,才同意她这个临时起意的探视申请。
周楚澜以为是自己的父亲,待他坐好,隔着玻璃看着外面的人,才发现是一个面容雍容的中年女性,很温柔地对他笑着。
“阿姨……你……”
竟然是李卓曜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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