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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也是我一直生病吃药,把家里吃垮了。还有,大伯母是不是也如同裴氏所言那般,认为我克父克母啥的呢?”
“胡说八道!你娘又不是因为你死的,我不也生过病吃过药?”
杨氏立刻收了眼泪,愤怒地道:“那就不是个东西!按照她的说法,我还克夫呢!”
杜清檀喜欢杨氏的爽利性子,更感激她这样照顾自己,便轻笑:“既然知道她不是个东西,还哭什么?”
“呃……”杨氏打了个哭嗝,不甘心地道:“我就是太生气了啊。”
生气、屈辱,却无力无处发泄,不是只有哭哭鼻子了么。
杜清檀哄孩子似地拍拍她的肩头:“哭好了就来商量该怎么办才好。”
活了几十岁,还不如孩子冷静懂事。
杨氏不好意思地接过采蓝递来的帕子擦了脸,说道:“这事儿还得族里出面解决,我这就去杜陵。稍后团团也要下学了,你在家等着他。”
京兆杜氏自西汉起便名臣辈出,鼎鼎有名的凌烟阁开国二十四功臣之一杜如晦正是本家代表人物,只可惜后续无人,如今族中多是寂寂无名之辈。
而杜清檀家又是偏支,上两辈便搬出了杜家世居的杜陵,只有逢年过节或是婚丧嫁娶等大事才会回去,日常与族里联系并不紧密。
也正是这个原因,裴氏才敢如此嚣张霸道地欺上门来。
但无论如何,只要族里肯出面,总能让萧家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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