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诩的不留疤体制掩盖了这些罪行,但他的心里从来没有真正愈合过。
徐榛的一只手掰在了木栏杆上,整条栏杆都在被撼动,场面再也没有办法控制,法官只能被迫叫停,徐榛被强制带了下去,将凄厉的余声留在了法庭上。
“徐榛对你的反应比较严重,等下你不要再进去了。”法庭的工作人员解释道。
“好……”若秋握着装着热水的纸杯,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等到法庭的工作人员离开后,一行人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徐榛他这人是反社会人格,按理说他应该是没有感情的。”在法院的大厅里,陈律师摘下眼镜,拿出块眼镜布,敷衍地擦了几下,“但他对若秋不太一样,这一点我从对方律师口里也听到过一些。”
“徐榛的律师?”于鹰也拿了杯热水,纸杯已经被他掐得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是一个红圈里的朋友打听来的消息,说如果若秋不愿意见徐榛,他什么都不会说。”陈律师把眼镜布收了起来,重新把眼镜架上,“这到底是为什么?”
想到在法庭上徐榛发疯的样子,若秋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很早之前他就对徐榛说过,说他们两人不是同类,原来徐榛说他们是同类,这句话是真的。
“徐榛真的疯了。”他平静地说出这个事实,“我确定,他疯了。”
话音一出,对面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他之所以会这么对我,是因为他以为我能懂他。”纸杯里的热水烫着手指,若秋却已经感觉不到那些刺痛了。
徐榛真的疯了。
他变成了更可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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