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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购的画材神秘消失,门店订购被委婉拒绝,代购进不了家门,私下购买周辰直接阻拦。
后来他放弃了,报复性地开始用综合素材创作,就像用阿巴斯甜去替代砂糖一样,难受程度就跟喝了零度可乐差不多。
然而,限制艺术创作只是其中之一,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他每天都得吃药来治疗头痛。
可笑的是他的头痛早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吃药。
每次吃完药,他都觉得自己变成了白痴,原本流动的思绪像点了卤水之后的豆浆,逐渐变得凝固,最后成了一块豆腐。
对于艺术家来说,这极大地限制了他的头脑风暴,成功把喷薄的基拉韦厄火山变成了积雪的富士山。
他问过医生,医生说这些是药物的副作用,就跟嗜睡差不多,他又问这些药一定要吃吗,医生说这是于鹰的意思。
又是于鹰。
他最终还是没法放下对于鹰的疑心。
无法创作艺术就跟死了差不多,于鹰从精神上把他“杀死”了,他再也画不了岩彩,再也没法踏足艺术圈,只能在于鹰精心维系的框架里,用1200万换一个闭嘴。
这一晚若秋躺在于鹰身边胡思乱想,几乎到天明才熬不住睡了过去,没睡多久,床头的电子闹钟就响了起来,但只是发出短促的几秒声音就被掐断了。
被子轻微有些拉扯,若秋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于鹰已经跳下床,朝着对面的步入式衣帽间走去。
摸到自己还光溜溜的身子,若秋瞬间清醒了一半,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
“现在是六点,你可以再睡一会儿。”于鹰的声音从衣帽间传来,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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