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中等偏上的大学,她的人生标签里写的都是“懂事”、“开朗”、“孝顺”、“好学”诸如此类的形容词,没有人会把她和“吸食麻醉药品”的行为联系起来。她自己也觉得,人生就是这么平淡又平凡地过下去,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也没什么具体的不开心,没有认真谈过恋爱,也不想谈,她总觉得自己如果过了一定的年龄,仍旧是一个人,应该就会跟家里介绍相亲的人认识,彼此不反感就结婚,继续过平静的日子。
朱芷旸自认为是无趣的,一个不痛不痒不悲不喜的人。
关于hiv,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感染的。大二那年五一,她没回家,一个人住在宿舍,很无聊,出去打游戏,遇到一个学长,之前在学校艺术节活动做志愿者认识的,一起玩到接近深夜。
那天晚上,网吧人很少,大概学生们都回家或者出门旅行了,学长拿出笑气问她要不要试试,不是毒品,就是好玩儿。她也就真的试了试,感觉很美好,感觉从前一切的无聊无趣无是无非仿佛都有了色彩。当晚,她和学长出去开了个房,一起打游戏,打累了就睡觉,睡醒了做爱,然后再吸,就这么过了三天。
后来,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彼此都当那三天是个意料之外的假期。
疾控中心的人打电话给她,距离那位学长毕业已经过去半年了。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庆幸,还好自己很长时间没回家了,还好自己从那以后没再交过男朋友。
朱芷旸那天没回宿舍,在街上游荡了大半天,走到火车站,随便买了一张票,k开头的,目的地在哪里不重要,总之需要开很久。她没带行李,就这么坐着,从黑夜坐到白天,看窗外从浓墨转为青蓝,穿隧道越江河,列车平稳,伴着有条不紊的节奏感,从上一站行驶到下一站,仿佛一切都可以延续下去,——而不是绝望。
凌游问:“所以你对自己精神状态方面的转变,是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对么?”
朱芷旸说:“听说,我刚住院那会儿有点躁狂,但我不太记得了,或者说记得些片段。那些天,我的时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