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恐怕也压不过他去,毕竟他才是所有人眼中最不祥的东西。
裴郁拎了一桶水。
他用葫芦瓢盛了一点用来洗手,其余的则被他拿去厨房烧开。
这些事他从乳娘没的那日起就一个人开始做了,其实乳娘在的时候,他自己也没少做。乳娘大概知道等她走后他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形就有意的让他学做这些,免得真的等她走了,他一个人活不下去。
劈柴烧火,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做得十分习惯了,等水开,裴郁才出去提着竹篓进房间。
他的房间不大,房间里面也只有最基础的东西。
桌、椅、床、柜……
裴郁把新买的文房四宝放到里面的书桌,最后他小心翼翼拿出那几片被他仔细珍藏着的花笺。
文轩斋的文房四宝价格本就偏高,其实裴郁用不着那么好的东西,他什么都能写,可他还是每次都会去文轩斋买,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她做出来的这些花笺。
身后的书柜并没有装满。
寥寥几本不是云葭小时候给他的,就是裴郁花钱淘来的,很多都是别人不要的,他捡便宜买回来的。
书柜最上面那层有一只上了锁的黑木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几片零碎的花笺,新旧不一,可见是不同年头买的,和他书桌上放着的那些花笺一样,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而花笺之下还有一块绣了一只小狗的帕子。
裴郁在看到这块帕子的时候,目光一顿,他小心翼翼伸手,中途却又收了回来。
并不敢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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